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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四十五只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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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到達虛侖◎

趁夜, 雲詞再次去尋虛微,想問問他如何去虛侖。

但是虛微應該是有事出去了,她沒能在入微殿尋到他的人影, 返回的途中反而遇到了溫酒。

離得遠, 她本來沒看清楚什麽, 是溫酒喊了她一聲, 她才註意到他坐在入微殿的屋頂上。

雲詞飛身上去,不解地看他:“大半夜的,你坐這裏幹嘛?”

溫酒挑著眉看她:“我還沒說你, 還坐著月子就到處跑。”

“修仙之人也講究坐月子?”雲詞不理解,都是想成仙,怎麽還在意這種俗事。

“大概不在意吧, 我也不懂,只是記得年幼時, 我母親生下妹妹後, 身體一直不好,那些人便說是生產後沒養好身體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她的臉, 雲詞覺得奇怪:“妹妹?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有個妹妹。”

溫酒挪開視線, 喝了口酒:“嗯, 她很小的時候就不見了。”

這倒是讓雲詞有些意外:“找不到了嗎?”

“不知道。”他搖了頭, 望著漫天的星辰神情都是沈重。

她不太擅長安慰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 說道:“你妹妹叫什麽名字, 或許我能幫你算一卦。”

要是書中剛好還有他妹妹的劇情, 也能幫他一些。

但是溫酒只是笑了聲:“就你那江湖騙術?”

“江湖騙術?”雲詞覺得這人對自己有很深的誤解, 想到甄蜜的事, 她拍了拍他的肩, “我之前給你算的桃花劫,難道沒應?”

溫酒聽到桃花劫瞬間就想到雲詞之前跟自己說,他會在南海遇到喜歡的人.

他莫名想到了甄蜜。

神情愈發的凝重。

她看他突然嚴肅的模樣,打趣地問道:“看來你這大半夜喝酒不是想參悟無情道,而是想借酒相思。”

醒來後她就一直忙著照顧蛋蛋,沒時間解決溫酒和甄蜜的事,現在說上了剛好可以聊一聊。

溫酒側目看她,雲詞正一副高深目測的模樣,手指掐算著:“又給你算了下,甄蜜就是桃花劫。”

他不是第一次聽她說他有桃花劫,之前他都不在意,現在倒是有了幾分好奇:“為什麽不說她和我有緣,而要說是我的桃花劫?”

“因為甄蜜有她的緣分。”雲詞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,“而且,她往後給你帶來的痛苦,你很難承受得了,所以盡早放棄,專修無情道。”

溫酒瞧她認真的樣子,沒忍住笑了:“老頭子都沒敢給我算過命,你倒是算的有條有理的。”

“師尊沒給你算過命嗎?”她記得自己見虛微的第一眼,他就給她看了她的命數。

“嗯,算天命者折壽,他惜命,雖然能算但是從不給人算。”

雲詞點點頭,越發覺得虛微那老頭神神秘秘。

“但是他對你好像不一樣。”溫酒看向她。

這個雲詞倒是沒發現:“怎麽說?”

“一種感覺。”溫酒慵懶地撐著頭半躺下,“可能跟餘浕有點關系。”

“你也覺得虛微和餘浕關系不一般啊?”她說到這個就有點激動了,“你說餘浕會不會是他的私生子?”

溫酒:“……”

他無語地看她:“我師尊修的也是無情道。”

“哦,你也修無情道,但不妨礙你為了女人不要徒弟啊。”雲詞哼了聲。

“那小崽子跟你告狀了是吧?”

其實他對丟下溫懷鈺的事也很愧疚,但是身為師長又不好拉下面子道歉,所以這些日子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
“小孩子委屈還不能訴苦了,不過我不能理解,你為什麽要跟他給甄蜜下跪道歉?我覺得這不是你能做出的事。”

溫酒想到當初在蜃林的事,也覺得自己過激了:“他對甄蜜一直都有敵意,我說了他很多次,不能這麽不尊重長輩,他卻沒有聽進去,當時也是情緒上頭,才讓他下跪認錯。”

“那你知道你把他丟在蜃林,他被毒蛇環伺,若不是餘浕救他,他可能就會永遠葬身在蜃林了。”

溫酒沈默了,眼中滿是愧疚,仰頭喝著酒,幾口酒下肚,他清明的眼睛也有些幾分醉意:“是我高估了我自己,當時情況緊急,我不得不先帶甄蜜離開,等我想返回去找懷鈺時,已經回不去了。”

“你有跟他說清楚並道歉嗎?”雲詞問道。

溫酒搖頭:“都過去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“你覺得過去了,但是懷鈺還記得你把他丟下的事。”雲詞並不想看到溫酒和溫懷鈺心生間隙。

她說完見虛微那老頭回來了便起身說:“懷鈺把你當父親一樣敬畏,你不該用這個去傷害他,而且你若是真跟甄蜜繼續糾纏,他可能會死在你的劫難之中。”

溫酒楞在那裏,看她離開,轉頭望著漫天的星辰,有種茫然。

他不知道雲詞算的對還是不對。

雲詞飛落在地,後腳跟著虛微進了入微殿。

“你同守清說了什麽?”虛微斜眼看她,明明什麽都了如指掌,卻還只明知故問。

“我跟他說他有桃花劫啊,要他不可因為不合適的情愛,傷害身邊的人。”

虛微眉目都是慈祥的笑:“若是我告訴你,透露天機,你自己要承受一份因果,你還會告訴他們這些嗎?”

“什麽因果?”雲詞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問。

“可能是磨難,是死亡,是絕望,反正不可能是好的。”

“那就不說了,我這個人最怕死了。”雲詞笑嘻嘻地應著。

虛微轉頭看她,雲詞也回望著他,眼中澄澈清明。

他到底也沒說什麽只是問:“這麽大晚上,來找為師有什麽事?”

雲詞急忙說自己的正經事:“我打算去找餘浕孵蛋蛋,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去虛侖,也沒有辦法進入他的地盤,所以想問問師尊有沒有什麽方法。”

“要溫酒帶你去虛侖吧,但是他也踏不進餘浕的宮殿,怎麽進去還得靠你自己。”

“我自己去也行。”在蜃林時,餘浕吃過她跟溫酒的醋,若是再讓他看到自己跟溫酒在一起,更麻煩了。

“怎麽嫌棄師兄了?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窗邊的溫酒,帶著醉意朝她笑著問。

雲詞實話實說:“餘浕覺得你跟我有一腿,我不敢帶你去,怕會火上澆油。”

溫酒差點被口水嗆死,覺得這個理由很好:“咳,那你自己去。”

虛微也沒想到:“既然如此,還是你只身前往,免得節外生枝。”

他手一伸,雲詞身上還掛著的追殺玉令到他手中,一道光微亮,雲詞就看到一直沒出現的阿飄再次出現。

“這個玉識幾百年來經過多人之手,涉獵之廣,但是修為太薄弱很難化形。”虛微說完他手中的靈力就包裹著阿飄。

本來像晴天娃娃一樣的阿飄,落在地上,變成了同溫懷鈺一般年紀的小姑娘。

“主人!”阿飄高興地看著她。

虛微看到玉識化成人形,便收回手:“她能帶你去虛侖,還能幫你規避一些暗中的危險。”

雲詞摸著剛到自己腰間的小丫頭,摸了摸她的頭,想到之前每次被坑都是因為她,讓她提前預知一些危險可能不太現實。

但是虛微都給她化形了,不帶著也不好,只能應下了。

“你這一去,若是有危險,便傳音給我們。”溫酒在一旁也不放心地叮囑著。

“我的傳音鏡壞了。”雲詞把自己碎了的傳音鏡拿出來。

溫酒看那碎的不成模樣的鏡子,指了指她腰間的掛著的金鑲玉玉佩:“你不會還不知道,門派玉佩也能傳音吧?”

“你不說我怎麽知道?”雲詞把自己腰間寫著守心二字的玉牌拿起,“怎麽操作?”

“指腹按上,心裏喚名字便好。”

在溫酒的指示下,雲詞喚了溫酒的名字,溫酒腰間的玉牌就動了。

“原來這樣也行。”她轉念又喚了虛微的名字,看向他腰間,發現他腰間並沒有佩戴玉佩。

只能作罷。

但是該有的都有了,雲詞很滿意朝虛微說:“師尊,我明日就出發了,等孩子孵化出來,我就回來。”

虛微點了點頭,又問了件事:“這次去蜃林我要你尋的靈泉你尋到了嗎?”

雲詞這才記起還有這件事,急忙把自己在蜃林收集的靈泉水給他:“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靈泉水。”

虛微看了看,眉心微鎖:“你收集的時候靈泉是不是已經有異動了?”

雲詞記得這水是最後才收的,那個時候都泡了她跟餘浕兩次,點了點頭。

“可能還需要一些東西輔助才能幫你治好眼睛,你先去虛侖將孩子孵化出來,其他的我要溫酒幫你尋尋。”

“那麻煩師尊和師兄了。”雲詞感覺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能抱上這些大腿,也是很幸運了。

溫酒和虛微又是不放心地朝她叮囑了幾句,雲詞這才帶著阿飄從入微殿離開回到清水潭。

把阿飄安頓好,自己回到屋內,撐著下巴看正在籃子裏安靜睡覺的蛋蛋,伸手摸了摸:“寶寶,我們明天要去找你爹爹啦,你爹爹剛開始可能會很兇,但是你別怕,他是很喜歡你的。”

她已經想好了餘浕會怎麽對她了,只是不想寶寶被他嚇到。

畢竟她清楚,餘浕會是很愛自己孩子的父親,她希望蛋蛋不會懼怕他。

她安撫地摸著蛋蛋,蛋蛋也乖順地蹭她的指腹,滾了個圈,然後不動。

雲詞有些哭笑不得,她不知道是蛋的形態讓寶寶看起來憨態可掬,還是她不聰明的樣子蛋殼也遮擋不住。

這一夜雲詞沒睡的很好,做了一夜的夢,夢裏的她找一次餘浕,就被他弄死一次。

往覆死了幾次後,她驚醒,看外面大亮的天,擦擦冷汗急忙發起身,收拾了下就打算帶著蛋蛋和阿飄離開九天之巔去往虛侖。

溫酒和溫懷鈺來送行。

詞溫酒給她一柄劍:“這柄劍能帶你禦劍飛行,危難時也能擋一擋。”

雲看著劍就想到自己夢裏,自己被餘浕一劍捅死,不是很有興致地接過,道了謝。

溫懷鈺看她眼下沒睡好的青黑,擔心地問:“姐姐你怎麽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樣子?

“被噩夢掏空了。”她朝他們兩擺了擺手,沒有再耽擱直接禦劍離開,直飛虛侖。

“你真的知道怎麽去虛侖山嗎?”雲詞懷疑地朝阿飄問道。

阿飄點頭:“我知道的。”

“那為什麽這下面都是沙漠?”雲詞就算在不認路,也知道書中的虛侖山長年飄雪。

阿飄原地轉了一周,像是突然反應過來:“好像走反了。”

雲詞:“……”她就知道阿飄不靠譜!

“以後你叫阿坑吧。”雲詞真誠建議,急忙控制著劍往相反的反向去。

阿飄嘿嘿地傻笑,抓了抓腦袋:“我只是不認識方向,認路還可以。”

然後她就挨了雲詞一記要殺人的目光。

兩人本來早晨出門,因為阿飄的認錯方向,硬生生地到晚上才到。

到的還是接近虛侖的邊陲小鎮,這裏一到晚上格外的寒冷,像是寒冬臘雪天邊看不見一絲光,陰沈的厲害。

她本來就怕冷,落下就尋了個客棧打算住下,阿飄幫她抱著裝著蛋蛋的籃子。

隨便尋了個客棧走進去,客棧掌櫃正在打算盤,看到有人進來急忙笑著問:“兩位是住店嗎?”

“嗯一間房,屋內能暖和些嗎?”她問道。

“給你們多兩床被子,這半個月的天一直都這樣,陰冷陰冷的。”掌櫃也是愁眉苦臉的,“聽說是掌管這一片君主受了傷,沒辦法讓天氣變暖和。”

她想到了餘浕,看向外面的天,心想,他的傷還沒好嗎?

“這裏也屬於虛侖嗎?”阿飄在一旁問道。

“兩位是要去虛侖城嗎?”掌櫃好奇地問道。

雲詞點了點頭:“嗯,我要去那裏尋個人。”

“虛侖城最近雪下的多,你們去的話記得多穿點。”掌櫃拿上門牌帶她們兩上了二樓。

雲詞進了屋內,才覺得暖和一些,連踩在地面都是暖意。

掌櫃給他們多抱了兩床被子,朝她說:“虛侖的君主是個很聰明的人,這裏夜裏凍得厲害,他就教我們在地面埋上熱源,這樣冬天都不會太冷了。”

餘浕知道的可真多。

她嘖了聲,感覺自己發現了餘浕越來越多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
等掌櫃出去後,阿飄都興奮地在地上滾著,蛋蛋也有樣學樣,跟著她一起在溫暖的地面滾動。

然後滾著滾著,也不知道是太暖和還是怎麽回事,她突然又冒起了火。

雲詞急忙用自己的靈力安撫她,將她身上的火苗壓下去。

蛋蛋好像突然變得很難受,滾到她懷裏,蹭了蹭她的臉,整個蛋身都濕漉漉的。

像是哭了一樣。

她動作輕柔地安撫著蛋蛋,不知道她突然怎麽了。

“主人,可能是她感受餘浕了,餘浕那邊大概不太好。”阿飄急忙朝她說。

雲詞看外面漆黑的天,怕連夜趕路不安全,但是垂眸看蛋蛋不安的樣子。

她還是打算趁著夜色往虛侖山,直接去找餘浕,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。

跟掌櫃問清楚路後,雲詞直接趁著黑夜往虛侖山去。

掌櫃說的沒錯,他們一踏進虛侖城就看到白茫茫的雪,還有被雪覆蓋的虛侖山,一眼望去都是肅冷的白。

本來想直達虛侖山,卻沒想到虛侖城外居然有結界。

他們還沒進去就先被人攔了,為首是個少年高聲朝她問道:“何人三更半夜闖虛侖城!”

雲詞看著擋住自己的人,正想說話,阿飄在一旁說:“主人交給我!”

雲詞感動,心想,阿飄有時候還是靠譜的。

然後就劍阿飄走向前朝那人喊了聲:“我找負心漢諸桀!他睡了我還不願意負責!我才連夜來這裏抓他的!”

雲詞:“……”

她還是高估了這個小屁孩啊。

“主人,諸桀在這裏的威望很高,用他當借口肯定沒問題。”

雲詞覺得這孩子可能也有點傻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這個借口已經被人用爛了。”

畢竟諸桀在書中也算的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。

果真下一刻那個少年就冷哼一聲:“一天八百個人都這麽說!”

少年一揮手:“把他們趕出去!”

雲詞急忙將自己右手的鐲子取下,右手立刻出現了一根金色的姻緣契繩,她揚起:“我找餘浕,我有他的姻緣契繩。”

那少年看著在黑夜之中也閃閃發光的姻緣契繩,有點懷疑自己沒睡醒,揉了揉眼睛:“真的假的?”

她看了下自己的右手:“應該是真的。”

畢竟她也不知道這個姻緣契繩是什麽東西。

“應該?”少年有點詫異,感覺眼前的小姑娘在耍自己玩,他上前了幾步,想認真地看看。

還沒看清楚,天邊就閃過一道光,隨即身邊就出現一人。

“諸長老。”少年立刻恭敬行禮。

諸桀是看望峰頂的雪突然下的更大了,他察覺到餘浕有些異樣,又收到了有人夜闖虛侖的消息,猜出是誰來了。

現在冷冷地看著不請自來的人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找餘浕再續前緣啊。”雲詞厚顏無恥地說。

“他已經被你害的要死了,這前緣還有必要續嗎?”諸桀質問著。

雲詞抿著唇,天邊落下的雪覆蓋在她的肩頭,她穿的本就單薄,不說話更顯得伶仃單薄。

她沒有時間拐彎抹角了,畢竟冷的厲害,直言道:“我給他生了個孩子,現在孩子孵化不出來,我需要找他幫忙。”

諸桀怔了下,隨即冷笑,想說口說無憑。

雲詞就把裝著蛋蛋的籃子拎出來:“自己看,就是這顆蛋。”

諸桀看著安靜地躺著的蛋蛋,陷入了沈默。

他真的沒想到這人真的給餘浕生了個孩子。

他身後的少年還有其他人都齊齊震驚,完全沒想到自己君主一聲不吭就幹了這個大的事。

諸桀楞了好一會才訥訥地說:“先跟我走。”

餘浕現在閉關修煉,他不知道打擾他會有什麽後果。

雲詞帶著蛋蛋和阿飄,跟著諸桀去往虛侖山。

深夜的虛侖山,四周都點著燈,昏黃的燭光映著雪,讓寂靜平添了幾分暖意。

諸桀把雲詞帶到了餘浕宮殿的偏殿之內,手一揮屋內便燈火通明,冷著一張臉朝她說:“你今晚先休息,明早我帶你去望峰頂,他若是願意見你一切你們自己解決,若是不願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明日再說吧。”

雲詞冷的厲害,想裹著被子暖和一下。

諸桀看著她手裏拎著的小籃子,眸光久久地落在蛋蛋身上,有點難以想象,這是他的小君主。

“你想碰碰她嗎?”雲詞問道。

諸桀搖頭,餘浕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,他不敢碰。

“這裏很安全,衣物還有食物我會要人送來,你們早點休息。”

他說完就背手離開,直接去往望峰頂。

雲詞裹著被子在偌大的宮殿內四周看。

這裏應該沒人住過,很冷清沒什麽人氣。

阿飄這孩子應該累了,躺在床上就睡著了,畢竟現在深夜了。

雲詞反倒是睡不著,蛋蛋應該也睡夠了,醒了後滾到小被子裏,就滾不出來了。

她把笨笨的蛋蛋撈回到懷裏,就見莫如月拎著食盒,身後跟著幾個人端著一些東西走進來。

“姐姐。”她朝莫如月喊了聲。

莫如月卻很冷漠地掃了她一眼,目光最後落在她懷裏的蛋蛋身上。

雲詞以為她會說些什麽,但是她只是把食盒放下,要她身後的侍女放下衣服和一些物件,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。

冷漠到讓人無法適從。

雲詞感受到的氛圍,都在告訴她,從南海分別後,餘浕和她真的是決裂了。

她感覺全身都冷,寒意似乎要浸入骨子裏。

她拿過新送來的厚衣服,抱著蛋蛋去宮殿後的溫泉池泡熱一下身子。

若是生病了,更難面臨餘浕了。

她脫了衣服,窈窕的身形完全看不出生過孩子,但是細看能看到她平坦緊致的腹部有一道很淡的鞭痕。

雲詞泡進溫熱的水中,讓她打顫的冷意去了些,她用靈力包裹著蛋蛋,這樣不管她玩多久都不會危險。

大概是在小魚缸裏呆久了,蛋蛋很喜歡水中的感覺,一入水就咕嚕咕嚕地吐泡泡,玩的很開心。

她趴在溫熱的池沿上,手指敲著,在思索明天怎麽見餘浕,怎麽跟他說要他孵蛋的事情。

閉著眼琢磨,四周霧氣彌漫,迷蒙了她本來就不是很清楚的視線。

雲詞怕蛋蛋玩累了,微微轉頭,模糊的視線似乎看到水霧之中的另一端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。

作者有話說:

蛋蛋:爹爹,娘親要見面啦。

雲詞:你爹要弄死我你幫誰

餘浕:哪種弄死?

蛋蛋:……我還是個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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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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